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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2章

“反正就那么一回事了,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
叶长青似乎不太愿意想起以前的往事。

刘永铭笑道:“叶先生不愿提起往来,还是由我来说吧。叶先生安坐。”

叶长青此时才安静下来,坐在了一边,叹了一声。

刘永铭说道:“叶先生其实并非洛阳人仕,祖上乃是齐国人,因口音近于豫西,故言是洛阳人。其父名曰叶连枝,乃是齐国齐福票号总号账房先生之一。“

杨光禄对叶长青拱手道:“原是有家学渊源,难怪叶先生统筹之算如此之精!”

叶长青应道:“我自小虽耳濡目染,但事发之时我不过六七岁,并不通统筹。乃是家母令我学之,只言将来若回齐国再重操家父旧业,匿名以寻机洗冤报仇。”

杨光禄问道:“未曾见过令尊,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?”

叶长青说:“还是由我自己来说吧。那一年家父被齐福票号东家兼大掌柜田济楷所污告,言我父监守自盗,挪用白银三万余两。但我父并非出纳,乃是做账的财会,哪里能有此权。后来我得知,此是田济楷之子私挪银两,至使亏空。田济楷不愿叫他人知道自家儿子乃是家贼,故尔将罪名立于家父之下。”

杨光禄说:“齐国田家虽是世家,气量却是不大,且无远见。齐福票号虽大,但却走不出齐国去,甚至齐国都有人在流通晋阳票号与我汉国的经纬票号!即是冤屈,那官司最后应该不能将叶先生尊父如何吧?”

叶长青轻叹了一声说道:“田济楷买通了脏官,脏官将我与家慈困入牢中,又对家父施以重刑,家父担心我母子二人安危,又熬刑不过,只得招供。最后落得发配郑州城牢城营。”

杨光禄摇头说道:“脏官害人呀!”

叶长青继续说道:“家慈与我虽被放出,但家中之财早被抄走归于田家,我母子二人无生计可言。虽说家父有些朋友时常来救济一二,但也不是长久之计。于是家慈便卖了家中余当,携我去郑州寻找家父,希望见得一面后在当地讨一些生计,毕竟家父还是有一些小小的人脉的。但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如何?”杨光禄关心得问。

叶长青说道:“牢城营中人说。。。。。。家父发配到郑州牢城营中不到一月便染疫而亡,尸首已然火化。。。。。。”

杨光禄感叹道:“发配充军,病死疫亡者十之三、四,此天数也。后来你们便到汉国洛阳来了?”

叶长青摇头说道:“家慈欲为家父洗冤,但齐国官府并不受理。此非怪也,无凭无证只以一纸诉状又如何能推翻已定之罪呢!若是翻案,还不知其中有多少核刑之人去官罢职。”

杨光禄问道:“后来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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